这怎么能答应,这是以卵击石,自己送死,死了也罢了,自己被徐曜抓住,徐曜前几次疏忽,自己逃了,侥幸两次没有第三次。
群臣拖住她不放,怎么就认准她有本事改变战局,京城转危为安。
当然,这些朝臣的想法也能理解,一朝君子一朝臣,徐曜做了龙庭,他们投降,也没立足之地。跟着徐曜打天下的功臣还封不过来。
各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无可厚非。
魏昭转身进了宫殿里。
陈子风等人跟着走回殿里。
陈子风道;“目前这种局面可怎么办?皇后看样一个人走不了了。”
几个人枯坐了一会,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魏昭对太监说;“去看看大臣们都回去了没有。”
小太监跑出去,一会回来,“回禀皇后娘娘,还在那里跪着。”
深秋了,夜晚气温低,大臣们有不少上了年纪,就这样跪在外面,等明日非病了一大批不可。
陈子风几个人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了。
魏昭看一眼屋角的滴漏,透过窗扇望着已经黑透了的天,对秦远说:“秦将军去劝大家回去吧!”
秦远走出去,挨个劝说,大家像是商量好了,谁都不动。
秦远也没办法,回到宫殿里。
“皇后,不然就答应众臣所请?众臣是信任皇后,相信皇后能力挽狂澜。”
“秦将军,我倒是很奇怪,满朝文武从何而来这种想法,我又给了他们怎样的信心。”
“跟着皇后的人,都知道皇后足智多谋,大家都愿意相信皇后,难道不是吗?仅仅是我秦远这样认为的吗?”
秦远瞅瞅陈子风和宋庭,陈子风道;“我也跟秦将军一样的想法。”
更深露重,文武百官跪在外面已经两个时辰了,魏昭担心,武将还好,文臣跪在冰凉的石砖地上,年老体弱的,受不了夜晚寒凉。
一个太监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有两位大臣晕倒了。”
“快传太医院御医诊治。”
魏昭匆忙走了出去,一走出殿门,扑面凉风,魏昭穿得单薄,冷风打透了,看见太监把两个年岁稍长的官员抬了出去。
她望着宫前跪着的黑压压的朝臣,“众位大人请起,本宫答应你们就是。”
夜风里女性柔软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宫门外,文武百官欢欣鼓舞,有的官员腿麻了,站不起来了,太监搀扶着起身。
事出从权,礼部连夜准备登基大典,皇子幼小,又远在大理国,由太后听政。
天刚蒙蒙亮,魏昭沐浴,里面穿雪白缘绣金龙和万福万寿绣衣,领约缕金配珍珠、绿松石、珊珊,外罩明黄织金寿字缎朝服,胸前挂有三盘东珠,戴上朝冠,朝冠上缀朱纬,珍珠、金凤、宝石、珊珊等。
然后,在鼓乐声中,走出昭阳宫,乘御辇到太和殿,一步步走向象征权利峰巅。
太和殿内正中御座空着,并排摆着一把龙椅,魏昭端坐在左侧龙椅,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文武百官又朝空御座叩拜,山呼万岁。
颁布即位诏书,皇子萧烨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建晟,大赦天下,祭告宗庙、社稷。
登基大典结束,便传来燕军已经离京城五十里。
秦远、宋庭和陈子风在昭阳殿等候。
内殿里,魏昭伸直手臂,知素和知意替她脱掉太后朝服,知素笑着说;“太后穿这身朝服,很有气势,不知道史官怎样记载,一定写史上最美的太后。”
魏昭微微一笑,“也许还会写,红颜祸水,亡国的太后。”
太监进来,“太后娘娘,秦将军他们在外殿等太后。”
当魏昭一身素裳从内殿走出,秦远顿觉耳目一新,魏昭登基大典上穿着太后朝服庄重肃穆,此刻,纤柔素净。
三人行礼毕,秦远道:“太后,燕军已经离京城五十里,明日就到了。”
秦远听到探马送来的消息,急忙赶进宫。
“燕军来的比预计的快。”
徐曜早打来,晚打来,最终都一样,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宝剑,不如落下来安心,魏昭对三人说;“你们三位如果没有别的事陪我去欧阳大人府。”
魏昭神色如常,没有吃惊恐慌,又对玉花说;“把我的琴取来。”
玉花进去,抱着一把琴出来,秦远还想说什么,看魏昭心思放在琴上,试了一下琴,神情轻松,把话咽了回去。
宋庭却说话了,“太后,我琢磨太后留在京城不妥,如果京城失守,燕军冲进皇宫,乱军中太后不安全,徐曜不想杀太后,他手下一干将士难保,不能容太后。”
宋庭不放心徐曜,徐曜做法他本来看不惯,他不相信徐曜,如果徐曜听从属下谏言对魏昭不利。
“不排除种种可能。”
自己死于乱军之中,徐曜迫于属下部将所请,斩草除根。
“既然可能对太后不利的情况发生,太后还是今夜离开皇宫,强敌压境,这太后不做也罢。”
魏昭知道宋庭出于关心她,道;“新皇登基,昭告天下,我太后身份能说丢就丢吗?怎么对得起满朝文武对我的相信,既然已经答应,我就背负一份责任,尽该尽的义务。”
“好吧,既然太后执意留下,我宋庭也不是怕死之人,留下便是。”
魏昭不走,宋庭死都不会离开京城。
魏昭吩咐玉花,“把琴拿着。”
一行人出宫。
欧阳锦的内伤慢慢好转,他便不再床榻上躺着,下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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