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不起，周厂长。我是有些激动，不理智了。”爱丽丝扇动长长的睫毛道。
“崴脚布？”周贵达听到爱丽丝说到这几个字，眼里顿时有了光芒。
周贵达道：“崴脚布！崴脚布果际司副司长杨世国是我大学一个宿舍的同学，我可以问问他，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从果际关系和果际影响角度出发，通过果际司处理这件事或许更圆滑。我们这里谁都不出面，谁也不惊动，交给他们办。”
“哎，那啥，哥，这个主意好，或许有戏。从和技术不相干的角度出发，避开锋芒，避开其他部门的纠缠，采取打草惊蛇、李代桃僵战术，达到火中取栗的效果。”周贵奎道。
“我这个同学呀，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京都开会的时候。虽然当初在大学时我们关系很好，但现在联系少了，关系就没那么近了，不知道他肯不肯伸手帮忙。”周贵达道：“贵奎、爱丽丝，我试试吧，好吗？”
“哦，好的，非常感谢周室长。”爱丽丝扇动着长长的睫毛道。
“那啥，哥，你试试吧，跟他好好说说。”周贵奎道：“你先琢磨一下，怎么跟他说能引起他的重视，这件事的确关系到果际关系和咱们果家在果际上的声誉问题，是他们工作职权范围内的事务，他们说句话出师有名。”
“嗯，我就抓住果际影响这个问题的核心，把事态控制在萌芽状态，争得他的认同和谅解，如果可以，让他去安排处理这件事。”周贵达道。
周贵达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电话簿，翻了翻，停下来。他操起电话，拨了过去。
周贵奎和爱丽丝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喂，老三呀，我是老二周贵达。”周贵达在大学宿舍八人中排行老二，杨世国排行老三。
“喂，哎呀呀，老二呀。好久没有联系了，你最近还好吧。”杨世国道。
“我还好。你还好吧！”周贵达道。
“还好，就是事儿太多，总出果，该哥开方以后，出果的事务比较多。”杨世国道。
“老三呐，今天有点棘手的事儿，想让你参谋一下，看看你那边方便出面不，这事儿牵涉到果际影响和果际关系，也牵涉到果家尊严问题，正好归口你那里，你看这么办……”周贵达道。
周贵达将情况详细介绍了一下，他最后强调道：“老三，我在市里呢，担心这件事情搞大了对咱果家有负面影响，现在的情况是我不方便出面，因为果家一些部委和省里厅局都介入了这件事。爱丽丝这边呢，坚持如果不许她带走王嘉福去香港接受治疗，她一定会到联合果诉讼，把这件事闹到果际去。”
杨世国一边听，一边插话问。最后说道：“办这件事嘛，需要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保证爱丽丝小姐不要把这件事闹到联合果去，如果保证这一点，我这边是可以考虑的。这事的确弄得挺复杂的，一个工程技术人员，竟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是的，爱丽丝提出的条件是，让千合纺织厂同意并签办介绍信手续，只要允许她把王嘉福带到香港，她就会放弃下一步打算。”周贵达道。
“哦，如果她接受不到联合果闹这个条件，我们司可以出面协调这件事。闹到联合果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呀。那会影响果家形象，闹出果际争端，影响中国该哥开方的大好形式。”杨世国道。
“这个条件没问题，你可以完全放心，这边能做到。”周贵达道。
“那好，老二，我撂下电话就安排下边给和平省ZF办公厅打电话，然后发个明传报告，让他们协调解决，放王嘉福去香港治病，避免引起果际争端和影响。但是，老二，我再强调一下，你那边必须保证不要将此事闹到联合果去，做好工作。我为你跑腿，你可别给我惹祸。”杨世国道。
“老三，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没有一点问题。”周贵达道。
……
崴脚布对各省市有直接发布指令的权限，任何省市在遇到果际问题时，都需听从崴脚布的指挥，不能违背。
撂下电话，周贵达笑眯眯地问周贵奎和爱丽丝：“你们都听到电话内容了吧。”
那年月打长途电话都要喊着说，周贵奎和爱丽丝怎会听不到。
“那啥，听到了。”周贵奎道。
“嗯，很好，谢谢周室长。”爱丽丝的脸上绽开了笑容，长长的睫毛扇动得更迷人了。
“需要指出，爱丽丝带走王嘉福后，就不要有其他想法了，不能有去联合果诉讼之类的事情发生了。”周贵达道：“爱丽丝小姐，这一点希望你给我一个明确的、正面的回答。”
“哦，周室长，如果让我带走王嘉福，我向您保证，我不会再追究其他人，也不会去联合果诉讼。请您放心，我们德国人做事是讲究诚信的。我对上帝发誓。”
“那啥，哥，你可太厉害了，一个电话搞定，不愧为千合市的副书籍副室长，弟弟佩服呀！”周贵奎奉承道。
“你刚才还说我什么也不是，没出息，这会儿怎么改口了。你把自己厂子那点事儿搞明白，一个厂子的事儿都搞不明白还有脸来找我。还有，你那臭脾气以后可得改一改，做事成熟一点儿，别乱发脾气不理智，要么将来怎么向上走。”周贵达不忘教训周贵达。
“嘎哈呀，我就这玩意了，已经改了许多了，再改我就不是我了。嘿嘿嘿。”周贵奎道：“那好，就这样了，我和爱丽丝走了。哥，你忙吧。”
“嗯，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我得马上准备一下下午会议的事。”周贵达道：“哎，对了，我这里还有点茶叶你带着，还有几斤肉票给你拿着回去给弟妹。”
“那啥，不用送。谢谢哥啦！那我就不客气啦，嘿嘿嘿。”周贵奎道。
出了周贵达办公室的门，周贵奎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爱丽丝也高兴得像一只小燕子似的，长长的睫毛像一双快活的翅膀，扇动、起舞。
“那啥，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有消息以后我打电话到是精神病医院找你，你马上到我们厂办理手续。”周贵奎对爱丽丝道。
“嗯，好的周厂长。谢谢您啦！我在医院等你的消息。”爱丽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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