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鼠在船上尖叫一声。
水面山鼠们自动分开往两边散开,自动绕开火苗。
船上的人也奋力划船,随时准备登陆。
“冲啊!”“刘慎”大呵一声,奋起,借着前后的船顶跳到南岸,直接杀入敌方。手中大刀挥舞,迸溅血液。
他的目的直接,就是当家的!
鬼王率先,后面的人也跟打了鸡血快速登陆,加入战场,与王家人杀成一片。
夜色下,火光隐隐绰绰,所有人都得愣一愣,反应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河面上的山鼠也逐渐登陆,迅速搅乱战场。
山鼠认人,全凭气息。
北岸的人全带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和汗味,完全凭本能避免这群人,山鼠们迅速去咬南人。
这下子就不得了。
南人被耗子咬,慌乱不已,也不想砍人了,只想杀老鼠。
而率先跑入贼窝的“刘慎”也很快看了当家的人头。跑入营地一个一个当家的找过去。
前方的战场完全混乱不堪,根本不像血勇杀敌的战场,更像是躁动混乱的菜市场。
“刘慎”把找到的最后一个当家的砍完后,看着下面还是一片混乱的战场,也是意外。
“人啊,就是奇怪。不应该更害怕直接致死的刀子吗?怎么下意识的总是散播瘟疫的耗子呢?”
瘟疫也要好几天发作呢。
旁边大山鼠站出来指明:“因为人更相信害怕。瘟疫的害怕深入人心。平日里他们也只接触瘟疫的害怕,对刀子的害怕并未植入脑海。在来不及思考的战场上,他们第一时间是对那个害怕做出反应。”
大山鼠挺直肚子,等着被表扬一通。
“刘慎”看向大山鼠,安静一会,转回了头。
“平民百姓根本意识不到瘟疫是耗子传播的,也就士族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记录这些。”“刘慎”挺直身子,“有的时候太过了解其害也不是件好事。”
至少能抵挡他们啊。
第二天清扫战场时,地上的人还多是活人。被山鼠吓得神志不清,晚上没分辨出活人死人,早上被人一刀一刀斩了脑袋。
血水清洗一片。
“刘慎”的眼睛一片血色,脸上平静。让鬼无派几条船好生护送山鼠回去。
接下来的事,便不需要山鼠了。
北人南渡了兰河,便是“野鬼”了。
“大家,清楚要干什么不?”“刘慎”淡淡地问。
“捣皇宫!抢皇位!”下面一片欢呼。
“没错。但是在这之前,先去咱们的手下败将手里拿点吃的路上吃。”“刘慎”说。而后带着大军一城一城吃东西。
暴力破城,占据士族豪宅,抓了领袖,而后,吃喝一天,吃完搬粮食。
这群鬼兵们还学精了,吃之前先抓老鼠,看老鼠吃不吃,老鼠吃了还没死,他们才吃。简直是拿老鼠当“好兄弟”了。
在南边呆了半月,吃了五座城,“刘慎”才带着人北渡,直往皇宫而去。
路上,静魇等人汇合。
“刘慎”吃饭之前,也学样让静魇找只老鼠,看老鼠吃不吃。
静魇甩手一把细针,后面的山魈出手打飞,并很快抓拿了静魇。
“你不是鬼王!”静魇喊。
“刘慎”淡淡开口,“错了,我就是鬼王!”
“鬼王根本不是你的这个作风!更不会什么部署也不做就攻打!”静魇说,并不断示意山魈自己才是一伙的,放开自己干对方。
“刘慎”放下筷子,说,“鬼王的作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鬼王干了什么,要做什么。我毁了琅琊王氏,让士族们俯首陈臣,也将是我夺皇位,做皇位。我就是鬼王,也将成鬼皇。”
“至于以前的鬼王干了什么?你觉得除了你,会有谁在乎?”
“哼。”静魇双手被脱臼,脸上一片阴冷。“我知道你是谁。识相,就放鬼王回来。”
“刘慎”笑起,“看来你有后手。好像也知道我的弱点是什么。那——我倒要看看,你准备的是什么招了。”
“刘慎”毫不客气将静魇绑了。
没几天,“刘慎”又带了一个人,扔到静魇一间马车里。
晚上的时候,“刘慎”会来看看,“哎呀,你还真有生气啊。是不是她与你说了她的后招,觉得他们能挡了我的路。让我想想,会是谁呢?”
“你的师傅,东篱山人。”
“刘慎”笑起,“真是好呢。我正愁没空对付他呢。老东西害我吃了不少苦呢。”
助龙阵被她换了龙头龙尾,很生气吧。
她想看看这个老东西要怎么和她斗?
想着,“刘慎”顺手又往刘慎脸上划。
每日一害,达成。
旁边哑了的静魇“呜呜”叫唤着。
倒是受害者刘慎一动不动。似乎早已习惯。
他脸上的疤横七竖八多得已经成为山丘,若说以前是骨骼清奇,一场丑陋,现在是脸伤爬满肉虫一样的恶心。
五官,“刘慎”倒是未动他分毫。
行军路上,一个人挡了路,一个妇人。
那个妇人指着骂骂咧咧,喊着,“浮尘你个贱人,杀害你兄长,还不快出来受死!仙人已经来了,他可不会饶了你!若是你早点出来,没准还能留下一命。”
旁边的人根本不理会那妇人,直接拿刀要砍。
那妇人吓得要死,哇哇叫着,“我是鬼王她娘!”
没人信。
妇人被砍了一只手,鲜血淋漓。
“刘慎”冷眼看着。
行军队伍只前方一点停了一下,完全未受影响。还有几个人追着妇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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