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浮尘点点头表示知道。心里悄悄暗骂:你在这里,那岂不是后宫那里……哎哟,自己绿自己?
刘慎“嗯”了一声,离开了。
再之后,浮尘还是见到了“刘慎”。在园林里远远听见他的声音。
因为往日刘慎也少与她来往,看到了也多数当看不到。所以这个“刘慎”也不与浮尘打招呼,更别提交流了。只除了那三十位佳丽之一跑到浮尘这儿凑热闹,被“刘慎”呵斥。之后更是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浮尘清净。
这个决策不错。
那之后浮尘又是一日日听风晒太阳,心里数着时日。
也清楚:刘慎现在刚开始,很多东西并不明朗。
例如,运粮。
显然他也清楚围城不来攻打城池,必然盯着食物。不说劫了,毁了也是轻而易举。
他能意识到,只能说明他不傻。
但他亲自去,除了说明重视,更说明无可信之人!
老巢中空,这是个很危险的举动。一旦围城的人知道浯河城里没人,那可就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日子一点一点爬到了四月十四,就在浮尘以为自己真要跑去围城当狗时,刘慎回来了。
准确的说,他悄悄回来,没有惊动王府,满身是血的来到浮尘的房间。
又是半夜惊醒,醒来第一口空气全是血腥,浮尘差点以为自己死翘翘了。再一吸鼻子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刘慎?”浮尘试探着问。
“嗯。”有人闷声回应。
浮尘明了,是这个家伙。
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回府?
浮尘只能理解为:府里那个他也信不过。直接回去就怕假刘慎杀了他,狸猫换太子。
那为什么这么赶着回来?
没人给出答案。
刘慎自己在房间里擦拭伤口、取药包扎。
因为浮尘本身就体弱多病,所以她的房间本身就是个小药房——嘶,浮尘忽然明了为什么来自己这儿了。
刘慎在房里淅淅索索,浮尘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房里的血腥味一直很浓烈,也睡不着。等到感觉到有人躺下时,才反应过来。
“你睡我这儿?”浮尘疑惑。
“有什么关系吗?”刘慎反问。
听声音,他睡那头。并不与自己同床共枕,浮尘舒了一口气。
“我们在娘胎里也是挤在一个小地方。”刘慎忽然开口交谈,“你说我们当时也是这样一头一尾挤在一块睡的吗?”
两人这样平静的交谈好像是第一次。
“呵。没错。”浮尘语气不好,“你抢我吃的,还踢坏我的眼睛。”在娘胎里咱俩就不对付。
“是吗?”他语气很平淡,“我都不记得。”
重点不是你踢瞎了老子吗?浮尘暗语,负气背过身去睡觉。
忽背被踢了一脚,“像这样吗?”
浮尘瞬间惊醒,忍了两秒,没忍住,脚也踢过去。
两人踢踢打打闹了一会儿,结果是浮尘累了又多挨了一脚,才消停了。
有病。浮尘撑着自己疼痛的腰,眯着眼睛准备醒来。
迷蒙间猛然想起反击的方式,起身把旁边人踢醒,“喂,你头上的青青草原够大啊。你在这儿,别人替你消受美女。”
“……”刘慎抬手将浮尘摁回去,“睡觉。”结束话题。
浮尘暗比手势:赢了。带着暗喜睡去。
再醒来,浮尘已经从静的嘴里听到传令:让她去后厅吃早饭。
看来是换过来了。
她倒是想知道是哪位人才给刘慎做替身。
浮尘被静牵引着去后厅。
“来了?”
是真刘慎的声音。
嗯……听语气很冷,看来是昨晚说得扎心了。
浮尘不自觉笑了。
刘慎看一眼,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没好念头。
“坐吧。”
两人安安静静吃了一个早饭。
喝粥时,浮尘照旧扒碗。碗里有什么吃什么。
刘慎时不时给她夹包子或小菜,省得浮尘自己摸索。
再之后,浮尘便不知道刘慎的任何消息。
她一直呆在自己院子里,时不时去园林里听自然的声音。
外面的声音完全隔绝了。
所有消息都有她隔绝了。
甚至后院那些美妾也与浮尘完全隔离。只要浮尘在园林,便会有人将她与别人完全隔离。
没有人能传消息给她。
也没有人会给她说外面的事情。
她完全生活在一个笼子里。
耳边再有消息已经是5月初的事了。
但是不是前方战事,而是来自刘慎的后院。
有人怀疑刘慎根本没有碰她们,甚至找人侮辱她们。闹着要找刘慎。
但是刘慎根本不在王府。她们便闹着要找各自的爹爹回家。
这些后宫的女人们是“粮草”的替换词。
王府里的护卫哪里会允许这些女人离开。但总有个别身怀异能的,也正是这个别人在后背煽风点火。
无可奈何,浮尘只能出面镇压。
请人将这些女人一一到园林里。
五月应该草长莺飞,但可惜,好几年没有鸟燕飞回北方。
能吃的都吃了。
人都没得吃,更别提鸟了。
即使他们吃的粮食,也都是从南方渡过兰河运到此处。可谓千里迢迢。
这些女人一旦将刘慎无意给她们孩子,后面的大佬绝对要断粮。倒时他们,包括刘慎的上万军队绝对要饿死。
“说说,你们闹什么?”浮尘冷声道。
“你能做主?”一个女子首先发问。
浮尘闻了闻。不确定,起身慢慢走过去,凑过去仔细闻了闻,有股异香。
浮尘甩甩头,坐回座位上。香味有些晕。
“你说吧。我是刘王的胞妹。若是王府的错,刘王不在,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为了粮食,你们必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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