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丹汗打马继续向前方赶去,他要去前方的帐篷休息。
至于额哲则是开始分配起了这一战缴获的各类物资。
等林丹汗抵达帐篷面前的时候,他熟练地翻身下马,走进了军队的大帐之中。
进入其中,里面那烤羊肉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而热闹吃肉的其它各部台吉似乎也在表达他们对这一战的满意。
“大汗……”
见到林丹汗进入大帐,苏布地等人纷纷起身行礼,而林丹汗也应了一声,随后走上自己的位置,大马金刀的坐下后说道:
“罗刹人抵挡的很顽强,我们有三千多人受伤,一千多人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不过,我不准备和罗刹人交恶,还是按照原计划,抢完了这块土地,我们就继续西迁,把巴哈杜的头砍下来!”
林丹汗在西迁后,面对四周宗教的围攻,只能无奈放弃自己支持的红教,继续支持黄教在蒙古人内部传播。
信仰黄教的蒙古人,就这样闯入了被穆**占据的中亚、高加索地区,而信仰穆**的克里米亚汗国蒙古人,在林丹汗等人的眼里就是叛徒。
他们要抢夺克里米亚汗国的牧场,这样才能养得活他们眼下的八十几万部众。
“大汗……”作为眼下蒙古国的智囊,苏布地不出意外的开了口,而林丹汗也放下架子倾听起来。
“我们现在只有八十几万部众和八万多兵马,况且其中六十几万部众和两万兵马都在河中地区,而巴哈杜麾下有十万控弦兵马。”
“我的建议还是先迁移部众来这里游牧,同时吞并河中的希瓦人,让我们的兵力达到十万人后,再伺机向巴哈杜出兵。”
“反正眼下大明没有本钱出兵,我们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苏布地的话声声入耳,尤其对于林丹汗来说,虽然河中贫瘠,但他也并不愿意放弃河中,只是迫于明军给予的压力太大所导致的。
如果明军没有出兵的迹象,那他们休整休整也没有什么。
这么想着,林丹汗摸了摸胡须:“既然这样,先把察哈尔和喀喇沁两部的部众迁移过来。”
“我带兵去河中收复希瓦人,至于这里就由我的儿子额哲统帅。”
“是!”听到林丹汗改变主意,许多台吉纷纷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们也想继续入侵东欧平原,毕竟相比漠北、西域和河中,东欧平原简直就是他们的乐园。
只是克里米亚汗国的实力不容小觑,因此他们还是需要考量一番。
况且,东欧不比其它地方,这里草肥水美,有许多股势力,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和克里米亚汗国开战的时候,其它国家会不会趁火打劫。
“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似乎是没有了压力,林丹汗很快就想起了下面部众献给自己的几个东欧女人。
这一想,他小腹便来了火气,匆匆告别众人后立马奔向了自己的汗帐。
也在他一番云雨的时候,北方的沙俄也知道蒙古西征获胜,射击军团退回喀山的消息。
这消息原本没有什么,可问题在于他们占据了伏尔加河下游以后,沙俄就很难沟通西西伯利亚的戈洛文了。
现在他们只能等都冬季过去,才能走乌拉尔山脉的小道前往西西伯利亚。
作为沙皇的米哈伊尔,他对于莫罗佐夫的败北很不高兴,但奈何他的性子软弱,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处置莫罗佐夫。
现在的沙俄似乎陷入了困境,作为沙皇,米哈伊尔只能整军备战,但财政问题注定了他手中的沙俄无法供养太多军队。
沙俄陷入了窘境,好在现在的欧洲乱成了一锅粥,即便是波兰也无心顾暇它。
当然,比起欧洲,宗藩疆域覆盖几乎整个世界的大明才是这个时代的焦点。
“癸酉,两京、山东、河南、浙江大旱,诸省遇蝗,民间多饥盗。”
“山西太原发大疫,病者吐血如西瓜水立死。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
“疫病发现时,不仅兴县,便是大同也遭遇瘟疫大作,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者。”
“眼下,山西全省已然封禁,京嘉铁路、京西铁路停摆。”
“初九,吴御医带疫病科御医千余人前往山西,已于昨日抵达,但具体情况依旧不明。”
“初步估计……遭遇疫病而死的百姓恐怕已经不下万人……”
承运殿里,当户部尚书李长庚在对朱由检汇报的时候,朱由检全程心里都是紧张的。
明末大瘟疫,这个直接或间接带走了明末千万百姓性命的罪魁祸首终于还是出现了。
“这次瘟疫的源头,有没有查清楚?”
朱由检询问李长庚,李长庚却连连摇头。
其实仔细一想也正常,作为大明善于治疫的吴有性都才刚刚抵达山西,瘟疫源头自然没有人敢去探查。
“着皇店发白布一万五千匹,酒精三百万斤,命人喷洒酒精于山西各城,不得有误。”
“下官领命……”听到朱由检的话,李长庚连忙应下,而不远处的曹化淳也起身作揖,与李长庚对视了一眼。
他的意思是让李长庚跟他去办文书,但李长庚却犹豫着回过头来对朱由检作揖道:
“殿下,虽说眼下疫病还没有在京城传开,但为了以防万一,还请殿下前往房山仲夏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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