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年
天龙阁第六层。
“来，老秦喝酒，俺给你满上，没想到我们三能一同赶到啊。”
“程咬金我怎么看你又胖了不少呢，这些年你都干啥了。”
“老秦，你好意思说我，你不看看你自己，你这是在哪享受呢，这都发福啦！”
“表弟，你看我有发福吗？”
秦琼看向自己表弟罗成问道。
罗成很是认真的点头，笑道：“表哥，你确实发福了，在这样下去怕是都快赶上程胖子了。”
“哈哈哈，这几年是吃的有点好了，发福也正常，正常。”秦琼大笑道。
程咬金听秦琼这么说，顿时滴溜着双眼说道：“不对啊，老秦，想当初你可是最穷的一个，当初天龙军解散时，还是俺给你的银钱做盘缠呢，快说你这些年到底干啥了！”
罗成也是很感兴趣，当年本来他是想让自己表哥跟着回襄州的，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但是秦琼不喜受人接济，便没有跟罗成回去。
罗成还担心秦琼那刚正不阿的性格，会混得不好呢。
但眼下看起来，秦琼绝对是活的最滋润的一个，不然怎么可能都发福起来了呢。
“唉，说起来我也是惨啊，自当年一别，我辗转流落，最终行至洛阳之时，身染寒疾，导致旧病复发，而当时我身上的银钱也都花了干净。”
程咬金和罗成听着，总感觉哪不对，这是在卖惨吗？
这时，罗成注意到秦琼身侧，原本的一对大锏，此刻去只剩一柄。
“表哥，你不会是把你那大锏给卖掉了吧！”罗成惊呼道。
程咬金也是看了过去，满脸狐疑，但是以他对秦琼的了解，就算是卖他那匹马，怕也是不会卖这大锏吧。
秦琼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大锏我自然舍不得卖，不过我当时真是走投无路啊，只得将我那心爱的枣红马，牵到集市上去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秦琼故意卖了个关子，端起酒杯一口灌下。
旁边程咬金哪受得了这种吊胃口，连忙倒酒催促道：“别给俺老程卖关子，快说！”
“结果，我被那王世充给请到府上去了，他还请人给我治病，吃喝伺候，招揽于我。”秦琼说道。
程咬金顿时气愤，喝道：“老秦，没想到你竟然给王世充那个贼人卖命，俺真是看错你了！”
“表哥，王世充乃狼子野心之辈，你怎可入他账下！”罗成亦是微怒。
两人还未听秦琼的后话，便已经是自动脑补，王世充帮秦琼治好病，又好吃好喝的伺候，然后秦琼便是帮王世充征战等等。
“你们说什么呢。”秦琼打断两人，说道，“起初我见那王世充为人不错，确实准备帮帮他的，但是没想到让我发现了他的阴谋野心。”
“结果我就被他困在府中，这一待便是好久。”
听到秦琼的解释，程咬金和罗成才了然。
罗成道：“表哥，以你之勇武，那王世充又如何困得住你。”
“我看呐，他是见那王世充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舍不得走吧。”
程咬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有时候看事情还是很透彻的。
秦琼也没有说什么，大口喝着酒。
“唉，还是俺老程苦啊！”
程咬金哀声叹气，一副要诉苦的样子。
秦琼突然说道：“你该不会是又跑回你那山头上，当你的山贼头头了吧。”
一语中的！
程咬金山贼起家的事，那在天龙军中都是传遍了的。
当年手持一对破斧子，跳出来拦住杨天去路，那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响亮口号还没喊完，就被杨羽一拳揍趴下的事情，更是成为军中笑谈。
“没错，俺老程就是回去劫富济贫去了，在那山头上，俺老程都要淡出鸟来了，不过偶尔也还是有点乐子的，嘿嘿嘿。”
程咬金露出一副狡黠的傻笑。
“什么乐子，说来听听。”
程咬金笑道：“当然是劫军粮了！”
“军粮你也敢劫，你这混子，莫不是带着军中你那些老部下一起！”秦琼大声道。
程咬金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秦琼顿时道：“好你个程咬金，居然敢带着天龙军，干起山贼勾当，这要是让王爷知道，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罗成亦是跟着点头，天龙军当山贼，这事要是传出去，那是有损杨羽威严的。
程咬金却是笑道：“俺老程劫的又不是我大隋的军粮，而且俺只劫粮，不杀人，接到天龙令当日，俺老程还正好劫了他王世充的一大票粮草呢！”
程咬金对这些战绩，感到颇为得意，大拍胸脯，仰头喝酒。
“王世充的粮，劫的好，我在得知王爷发布天龙令后，准备赶回，那王世充竟是派万军围杀于我。”
“区区万军而已。”
“是啊，区区万军又怎拦得住我秦琼，我挥刀而起，杀出一条血路，反手掷出一锏吓得那王世充跌坐在地。”
“好，不愧是老秦！”
程咬金佩服赞叹，这才是他认识的老秦。
“看来这十年来，你们都过得不错。”
杨羽笑着走进来，几人刚才的交谈，他都是已经听到。
程咬金三人纷纷起身，立正行礼。
“末将程咬金，拜见王爷！”
“末将秦琼，拜见王爷！”
“末将罗成，拜见王爷！”
杨羽挥了挥手道：“不必多礼了，既然你们正好赶回来，那就陪孤王一起去校场，看看归来的天龙军吧。”
“是，王爷！”
三人异口同声，跟随在杨羽身后，往校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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