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尉,你要抓我,还要带走我府上雇佣的衙役?你可有兵部的搜捕文书?”
季言安已经意识到了,跟这莽夫讲理是讲不通的。
他现在,只要拖下时间,等般乐回来。
“文书?没有那东西。你有本事,去兵部要去。”
“既然没有,那今日,季某就不能跟刘校尉走了,我家的杂役,你也带不走。”
刘广名嚣张地狂笑,“我说季言安,你怕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你走不走,是你能决定的?来人,把这小白脸给我带回去。”
刘广名视线落在季言安身侧的李堇身上。
可惜了,兵部不能关押女眷,不然……
不过,没事,等季言安死在兵部大牢,这娇滴滴的小娘子,独守这大宅子,不正好缺他这么个新男主人嘛!
刘广名不怀好意的双目,色眯眯地在李堇身上流连。
季言安眼底怒火闪动,嘴角扯起,露出一抹瘆人的笑来。
李堇双目幽暗,不怒自威。
刘广名的视线和李堇对上,竟有些怕。
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有这种怂的情绪,刘广名上前一步,蒲扇大的巴掌挥起。
竟是要掌括李堇。
眼前一花,有人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让刘广名蹭蹭蹭直往后退了十数步,才止住身形。
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一口血雾,喷了出来。
“刘校尉,您没事吧?”
两人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了刘广名。
刘广名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黑才褪去。
抬眼一看,那季家的小娘子身旁,站着一个负剑的女子。
女子身形高挑,英姿飒爽。
此时瞪着他,柳眉倒竖,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你们,竟然敢袭击兵部校尉,你们该死。来人……”
一句杀了他们,就要脱口而出,刘广名突然想起,林大人的交代。
不能伤他性命。
“把那小白脸的手脚给我卸了,那两个臭娘们给我扣起来,敢伤你刘爷,欠收拾的娘们。”
刘广名骂骂咧咧,抽出腰间的佩刀,唤着属下的兵士上前。
季言安笑得越发瘆人,双拳青筋暴起,缓缓开口。
“不用留活口。”
本想让他们活着,不把事情闹大,后续才会好处理。
既然这玩意儿嫌命太长,敢亵渎他的堇娘,那就下地狱去。
“言安。”
李堇拉住季言安的手,季言安立马收住力道,将紧握的手松开。
“无事,不就是闹大一点而已,那就闹大一点。”
门外,围着季府的兵卫,听到里面打起来了,正要闯进去支援,远处,急促整齐的马蹄声响起。
“禁卫?”
“是东宫禁卫?”
“禁卫出动,这是要抓什么人?”
般乐和自告奋勇非要跟来的若雪,位于禁卫之首。
“里面,好像打起来了,殿下不会被伤着吧?”
若雪还未见过殿下,这次殿下有麻烦,主子又还在宫中,她立马主动跟来了。
在京城,殿下还被人伤了,那简直不可忍。
“拿下。”
若雪命禁卫拿下外面的兵士,又急吼吼地冲入季府。
兵部所属的那支兵卫,是再普通不过的兵丁。
这些普通兵丁,对平民百姓来说威慑力足够。
对上云卫,完全不堪一击。
不过一刻钟,就躺倒了一地。
若雪一进门,就看到满地哀嚎。
殿下身边的云卫,战斗力不差嘛,跟自己一样靠谱。
“殿下,这些没眼力见的大头兵,要怎么处置?”
李堇打量着若雪,身形娇小,却一身痞气。
军营混过的,就是不一样。
“这群人,你帮我看着,让兵部过来赎人。价码开高一点,正好请禁卫军们喝茶。这刘广名,先留着。”
若雪恭恭敬敬地应下。
主子早有交代,殿下有吩咐,务必要尽心。
谁敢在殿下面前不给力,影响了主子在殿下心中的哥哥力,是要被发配到边军去喝西北风的。
若雪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完全不搭嘎,是个闯祸头子。
半年前,刚闯祸,被主子扔到西北军,近日才回来。
这表现的机会,可得抓住了。
怒刷殿下的好感,下次再闯祸,还能央求殿下跟主子求求情。
她才不要再去西北吃土。
京城不香吗?
李堇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一阵头疼。
“言安,现在怎么做?”
季言安怒气褪去,恢复一身清淡从容。
“再等等。”
……
“圣上。”
打发走了来报信的小太监,何公公回到离帝身旁,欲言又止。
离帝下了一子,没好气地道:“有事就说,还得朕求着你说?”
何公公对着和离帝正对弈的太子殿下,讨好地笑笑。
“东宫出动了百名禁卫,直奔状元爷的府上。”
话音刚落,太子脸色大变。
妹妹调动了禁卫,出事了?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不待离帝出声,太子就消失在门外。
离帝脸上的笑止住,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篓。
“仔细说说。”
太子不对劲。
父子二十年,离帝从未见太子如此失态。
唯一一次还是幼时,夕语和堇儿故去,他失态地嚎哭。
十五年了,太子一向都是懒散从容的。
“状元爷刚回到府上不久,兵部一个校尉,领了一百兵卫,包围了季府。”
“什么理由?”
“说是季家私藏军用火药。”
“季言安一个文人,他藏火药炸鱼吗?”离帝似笑非笑。
何公公没有说话,他知道离帝不需要他回答。
“太子的禁卫怎么回事?季言安和太子混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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