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济院的院长听到流言, 阻止了流言,并且不再让刘氏来。
医馆这边知礼同样禁止人在议论。
吉祥知道事情后,最快速度封锁消息辟谣,第一次狐假虎威仗苏媱的势, 出手警告了刘氏, 连同她夫君都吃了挂落。
吉祥代替苏媱最大限度的保护了梨花和红豆。
这件事之后再没人在明面上提起, 更没人敢讨论, 红豆和梨花是苏媱的人, 所以有所忌讳。
吉祥以为这件事过了。
然而事情却远没有结束。
当面不讨论,背后却会议论,不一定全是带着恶意的,可就是存在, 让人如鲠在喉。
大家的目光眼神,不管是好奇嫌弃还是同情, 都让人如芒刺背。
那些目光,那些背后的闲言碎语,那些孤立, 那些同情, 那些自认的好心,却最伤人心。
不过短短几天, 却度日如年, 偏偏苏媱不在。
苏媱回去了。
她们无处可逃, 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来。
她们是不是真的给苏媱抹黑丢人了?
状态不好,又被勾起本来忘掉的噩梦, 两人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 夜里被噩梦缠身, 短短几天濒临崩溃, 产生了不好的念头。
两人一直坚持着,是怕辜负苏媱,要是苏媱再不回来,可能见到的就是两人的尸首。
苏媱回来了,两人的状态好了一点,可也只是好了一些。
梨花伤上加伤,都产生离开苏媱的念头。
太子妃那么好,她这样的人跟着她,是给太子妃抹黑。
而红豆,这个阴差阳错对自己极其自信,觉得自己是美人,每天都在烦恼自己美貌,每天只想吃饱的单纯孩子,也被那些目光语言打击得失去了自信。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明明之前不管多少暗示她不要太迷恋,她都坚定的,可就这两天,却将她这么多年的坚信念头摧垮。
苏媱听了起因始末,气得发抖。
“怎么能...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梨花和红豆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没死在那些人手里,好不容易活下来了,结果却要死在同是女人的嘴里,被唾沫星子淹死?
多讽刺。
真刀实枪她们熬过来了,却没熬过言语刀剑中。
“那个刘氏,去查一查。”
“是。”
吉祥应了,却跪在地上没起来,“太子妃,这件事是婢子没做好...”
苏媱呼出一口气,“你起来吧。”
她刚才确实生气,可此刻冷静下来,就知道不该迁怒吉祥。
不管是知礼,还是吉祥,她们都做了她们该做的事,而且做得很好。
真是很多事情不是她们做了就可以。
苏媱看着吉祥出去,忍不住想起现代语言暴力下无数血淋淋的悲剧案例。
多少人就倒在那些暴力语言中,可很多人就是不长记性,道歉后又找上下一个,一次次制造悲剧。
用言语连坏杀人,永不停歇。
苏媱喃喃,“我得想办法阻止...”
这一晚,苏媱一晚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就梦到了梨花和红豆出事,又被惊醒过来。
第二天,苏媱拿到了刘氏的资料报告。
看完,苏媱冷笑了一声。
这刘氏可不是初次,完全是‘惯犯’了,从闺中的时候就靠着诋毁他人传谣言杀出一条血路。
后来也靠着这左右迎合,靠着这能力,一步步经营辅助夫君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梨花和红豆不过冰山一角,不说更早以前的,就说不久之前的勇毅侯府的事。
勇毅侯府的事对外公开的不全,怕影响那些设计过的女孩子,详细都是保密的。
可这刘氏靠着从夫君那听来的只言片语,推测出了一些事实,对付了一个和她不对付,同样是夫君竞争对手的人家。
刘氏成功了,将那家人弄得家破人亡。
她夫君也就此得到了重用。
更早以前的,乱传消息或者毁坏他人名誉,为夫君的前方的路扫平的事没少干,还算计破坏过两个姑娘的闺誉,只为讨好搭上的夫人。
她身边聚集了一堆和她类似的人,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自己得意洋洋。
之前的事,还有如今梨花和红豆,她们或多或少都贡献了力量。
她们这是间接杀人。
而且间接害惨害死好几个人。
可他们却完全不觉得错了,还得意洋洋,还委屈。
比如这次吉祥警告了刘氏,也影响了他夫君的仕途,他们就委屈不已。
吉祥说,刘氏如今正努力奔跑,为自己‘冤情’奔波,这些日子到处拜访。
“刘氏想办法拿到了忠勤伯府的请柬,今晚会前去,以求夫君复职。”吉祥解释,“忠勤伯府就是刘氏一直巴结的,伯府二老爷原是前刑部尚书府,刘氏原来就是走了伯府夫人的路子才让夫君去了刑部。”
“忠勤伯府?听着有点熟悉。”
“今儿是伯府老夫人的寿宴,他们也给太子妃您发来了请柬。”
苏媱并不轻易去什么侯府伯府的宴会,一般就是放到一边置之不理。
不过那些人只要有门路都会给苏媱发来,如果苏媱能去,那就是天大的荣誉。
苏媱手指敲了敲,“那伯府夫人如何?”
吉祥低着头禀告,总结起来和刘氏差不多。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是个好人,实际上就是面甜心苦的,以前没下黑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氏能攀上她,就是因为是同类人。
苏媱听了心道果然,“我今晚去会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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